兰亭集序教案
《兰亭序》中记叙兰亭周围山水之美和聚会的欢乐之情,抒发作者对于生死无常的感慨。下面小编为大家分享兰亭集序教案,欢迎大家参考借鉴。
教学目标
1.了解兰亭宴集的起因、经过,认识作者感情由乐转悲的原因以及在深沉的感叹中暗含的对人生的眷恋和热爱之情。
2.背诵全文,掌握“修、期、致、临、次”等词的多义性。
一.作家作品
1.王羲之
王羲之 (303~361)东晋书法家、文学家。字逸少。会稽(今浙江绍兴)人。祖籍琅邪(今山东临沂)。初为秘书郎,征西将军庾亮引为参军,累迁长史。后拜宁远将军、江州刺史。复授护军将军,迁右军将军,会稽内史。因与扬州刺史王述不和,称病离郡,放情山水,弋钓自娱。以寿终。世称王右军。原有集10卷,已佚。张溥辑有《王右军集》2卷,见《汉魏六朝百三家集》。
相传王羲之7岁学书,12岁读前人笔论。少时曾学卫铄,自以为学得不差。后渡江北游名山,见到李斯、曹喜、锺繇、梁鹄等著名书法家的书迹,又在洛阳看到蔡邕书写的石经及张昶《华岳碑》,开始意识到自己不及。于是遍学众碑,从此书艺大进。王羲之所处的时代,楷书逐渐成熟,草书得到发展。他在此基础上,又博采众长,一变汉、魏以来质朴淳厚的书风,而创造了妍美流便的新风格,把草书推向全新的境界。他的行草书最能表现雄逸流动的艺术美。《晋书》说他的书法为古今之冠,论者称其笔势,以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由于他在书法上的成就和贡献,被后世誉为书圣。
2.关于王羲之的逸闻
王羲之,字逸少,琅琊临沂(山东临沂)人。著名书法家,亦能诗文。郗鉴派人到丞相王导家造女婿,王家子弟知道后都显得拘谨,只有王多之坦腹躺在东床上,毫不在意,于是被选中。《世说新语·雅量》:“郗太傅在京口,遣门生与王丞相(王导)书,求女婿。丞相语郗信:‘君往东厢,任意选之。’门生归白郗曰:‘王家诸郎,亦皆可嘉,闻来觅婿,咸自矜持。唯有一郎,在东床上坦腹卧,如不闻。’郗公云:‘此正好。’访之,乃是逸少,因嫁女与焉。”
王羲之曾看到一个老大娘卖竹扇,就在竹扇上写了五个字。结果扇价骤增,人人争买。过了几日,老大娘又拿扇来,王羲之笑而不答。《晋书·王羲之传》:“羲之尝在聚山,见一老姥持六角竹扇卖之。羲之书其扇,各为五字。老姥愠色,因谓姥曰:“但言是王右军书,以求百钱邪?’姥如其言,人竞买之。他日,姥又持扇来,羲之笑而不答。”
王羲之曾写《黄庭经》,换取山阴道士的好鹅。何法盛《晋中兴书》:“山阴道士养群鹅,羲之意甚悦。道士云:‘为写《黄庭经》,当举群相赠。’乃为写讫,笼鹅而归。”按,《晋书·王羲之传》说王羲之写的是《道德经》。
有人把王羲之《兰亭集序》比作石崇《金谷诗序》,又把他与石崇并论。王听说后颇有喜色。《世说新语·企羡》:“王右军得人以《兰亭集序》方《金谷诗序》,又以己敌石崇,甚有欣色。”
王羲之和谢安共登冶城,王举夏禹王和周文王的勤于政务,批评当世的虚谈废务,浮文妨要。谢却有高世之志,反对其说,认为秦二世而亡,并非清谈所致。
许询就宿于丹阳尹刘候处,床帐新丽,饮食丰美。刘、许两位名士乐此安逸,言语中俗情流露。王羲之讥讽说:“如果上古高士巢、许通稷、契,当不会有此类话。”二人听了都有愧色。
谢安曾对王羲之说中年后对哀乐很敏感,与亲友别,常数日不快。羲之谓人至晚年,自然如此,正要靠音乐陶冶性情。《世说新语·言语》:“谢太傅语王右军曰;‘中年伤于哀乐,与亲友别,辄作数日恶。’王曰:‘年在桑榆,自然至此,正赖丝竹陶写。恒恐儿辈觉,损欣乐之趣。’”
王徽之放达不羁,在官而不理政务。有次桓冲叫他料理官务,他却拿着药悠闲地看西山云气。
王徽之非常喜爱竹子,以至认为不能一天没有此君。《世说新语·任诞》:“王子猷尝暂寄人空宅住,便令种竹。或问:‘暂住何烦尔?’王啸咏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世说新语·简傲》亦载:“王子猷爱行过吴中,见一士大夫家,极有好竹。主已知子猷当往,乃洒扫施设,在听事坐相待。王肩舆径造竹下,讽啸良久。主已失望,犹冀还当通,遂直欲出门。主人大不堪,便令左右闭门不听出。王更以此赏主人,乃留坐,尽欢而去。”
王献之(344—386),字子敬,琅琊临沂(今山东临沂)人。王羲之第七子。工书法,尤以行草擅名。与其父王羲之齐名,并称“二王”。亦能诗文。王献之死,其兄王徽之去吊丧,取献之琴弹,因悲伤而弦不中调,便将琴摔在地上,叹息“人琴俱亡”,不久亦病死。《世说新语·伤逝》:“王子猷、子敬俱病笃,而子敬先亡。子猷问左右:‘何以都不闻消息?此已丧矣!”语时了不悲。便索舆来奔丧,都不哭。子敬索好琴,使径人坐灵床上,取子敬琴弹。弦既不调,掷地云:‘子敬,子敬,人琴俱亡!’因恸绝良久,月余亦卒。”
二.背景资料
兰亭,是东晋时期会稽郡治山阴(今浙江绍兴市)城西南郊名胜。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幽雅,是当时名流雅士时常集会的地方。
晋穆帝永和九年三月三日(上巳节),“初渡浙还有终焉之志”的王羲之,曾在会稽山阴的兰亭修禊之礼,举行过一次盛大的风雅集会,参加的名士,有“东山再起”的司徒谢安、“掷地作金石声”的辞赋家孙绰,潜心物外的高僧支遁等四十一人。这天天气很好,名士们分坐在溪水两旁,饮酒赋诗。他们做曲水流殇之饮,当时要求每人作四言、五言诗各一首。之后王羲之将诸名爵及诗作一一记录集结成集,是为《兰亭集》,并为此集作序一篇,这就是《兰亭集序》。五十一岁的王羲之,用蚕茧纸、鼠须笔,兴乐而书,完成一篇“兴于诗叙”的妙文。手稿凡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写得既遒媚,又飘逸,各个字势纵横变化,如花乱飞,但转左侧右,无一处相抵触,好比以线穿珠,大小参差,而不失其重心,特别是「之」字,写了二十多个不同的样子,达到艺术的多样与统一。
王羲之写这篇叙时,已经喝醉了酒,下笔如有神助,醒后自己也感到惊异;他日更书数十本,比起原来的这一稿本,终莫能及。稿本珍藏在王家,到了唐初为太宗所得,尊为「天下第一行书」,并命虞世南、欧阳询、褚怀良等临写了几本。 被呼为「行书之龙」的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在古代书迹里,像一盏灿烂的明灯,照耀着东晋以来我国书体的前进道路。
两晋政治恐怖,统治内部互相倾轧,残杀现象时有发生。士大夫不满,普遍崇尚老庄,追求清静无为自由放任的生活。玄学盛行,对士人的思想,生活以及文学创作都产生了很复杂的影响。文学创作内容消沉,出世入仙和逃避现实的情调很浓。东晋时期,清谈老庄玄理的风气很盛,是玄言文学泛滥之时。
汉武帝行幸河东,中流与群臣欢饮,自作《秋风辞》:“横中流兮扬素波,萧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奈老何!”魏文帝《与朝歌令吴质书》叙在与吴质等人宴乐之后:“乐往哀来,怆然伤怀。余顾而言:‘斯乐难常’足下之徒,咸以为然。”西晋石崇《金谷诗叙》亦在与众人宴乐之后说:“感性命之不永,惧凋落之无期。”可见从汉魏以来,人们因欢聚由乐生悲的感慨是屡见不鲜的。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大家难得一聚,是快事、乐事;但有聚就有散,分离诀别更容易使人伤怀!再说相聚是困难的、短暂的,分散是容易的,也是长久的。本来这种聚散两依依的情形已使人感慨万端,再由此使人联想到人生无常、生死相隔,怎不使人悲从中来。
虽然文中流露出很浓重的“修短随化”的消极情绪,但作者能够驳斥“一死生”“齐彭殇”的虚妄,一反“清虚寡欲,尤善玄言”的风气和追求骈体的形式主义之气,揭示生老病死的自然和必然,抒写了一篇情真语笃,朴素自然的优美散文,这在东晋老庄思想泛滥的时代是较为难得的,《兰亭集序》不但在东晋文坛上占有一席之地,而且在中国文学史上享有崇高声誉。
三.关于文体特点
说 序
《兰亭集序》是一篇序言。“序言”简称“序”,也叫前言,属实用文体,同“跋”是一类。列于卷首叫序,附于卷末叫“跋”。其作用在于推荐介绍某人著作或某一材料,说明写作过程、写作目的、主要内容或说明一些同书本有关的事情,帮助读者更好地去阅读或理解。序言,有自己作的,叫“自序”;也有请他人写的,叫“他序”,他序除了介绍著作外,往往还有一些评价的内容。
不论是古代还是今天,都有一种叫作“序”的文章,比如描述文人雅集的《兰亭集序》、记述高阁盛宴的《滕王阁序》、自勉励人的《送东阳马生序》、交待写作因由的《〈呐喊〉自序》,等等。
序,到底是一种什么文体呢?它又有哪些种类和特点呢?
现代人所说的序,是一种写在书或诗文前面、申述其写作因由、内容、体例等事项的应用文体,也写作“叙”或“绪”。上文所举的《〈呐喊〉自序》以及本文后面所附的张岱年先生的序都属于这一类。
可是,古代的情况和现在有所不同,古人所说的序包含的意思比今天要丰富得多。
早在西汉就出现了序,司马迁的《史记·太史公自序》开其滥觞。班固所著的《汉书》中有《叙传》、扬雄的《法言》中有《言序》。早期的序并不都写在文章的前面,而是单篇文章序于前,整部书则序于后,直到梁代萧统《昭明文选》等书才把序一律放在了前面,后面类似序的文章称作“后序”或“跋”。
在序的家族中还有“小序”、“引”等变体。所谓“小序”就是诗文前叙述感兴或缘起的短序。明代人徐师曾的《文体明辨》中说:“小序者,序其篇章之所由作,对大序而名之也。”“引”也是一种简短的序,《文体明辨》中解释说,“唐以后始有此体,大略如序而稍为短简。”柳宗元曾作过《霹雳琴赞引》的文章。
跋,也称“题跋”、“跋尾”或“书后”。清代姚鼐的《古文辞类纂》:“题跋者,简编之后语也,凡经传子史诗文图书之类,前有序引,后有后序,可谓尽矣,其后览者,或因人之请求,或因感而有得,则复撰词以缀于末简,而总谓之题跋。”跋出现于唐代,时称“题某后”或“读某”,如李翱的《题燕太子丹后》、韩愈的《读荀子》。欧阳修最早称这种文章为跋,其《集古录》有“跋尾”若干篇,附在他珍藏的碑文之后。
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属于“序跋”之序,但它并没有紧紧停留于对《兰亭集》的写作因由、过程、作者等情况的泛泛交待,而是将写景抒情和深邃的人生哲理密切地交融起来,成就了一篇极富艺术美感和思想启迪价值的千古至文。在序这种应用文中有如此成就,是令人赞叹的。
赠序,是一种与序有密切关系但也有很大不同的一种散文,它是专门为了送别亲友而写的以述友谊、叙交游、道惜别为主的文辞。就起源而言,赠序是由诗文之序演化而来的,古人饯别时,饮酒赋诗,诗篇多了,就由在场的人作序,叙其缘起。但,清代的姚鼐认为赠序类者,乃“老子曰:‘君子赠人以言’”之意,所以在他所编的《古文辞类纂》中单独列出“赠序”一类。赠序晋代已有,如傅玄的《赠扶风马钧序》、潘尼的《赠李二郎诗序》等,唐代赠序最为兴盛。对广大的中学同学来说,最熟悉的赠序是明代宋濂所作的《送东阳马生序》。
另外,还有一个看似与序跋之序有关,实则毫无干系的名词——序论。序论不是文体,而是议论文开头的提出问题部分。它和本论、结论构成议论文的基本框架。
四.有关文化常识
流觞曲水:古人的一种游艺项目,众人坐在环曲的溪水边,把酒杯放在水面上任其漂动,停于某人处,即取而饮之,或吟咏诗赋来代替。
修禊:古代的一种风俗。于三月第一个巳日(上巳日)欢聚水滨,歌舞娱神,祈祷幸福,消除“妖邪”。到了王羲之生活的时代,许多文人名士借此机会,歌舞欢宴,游春享乐。禊,祭祀的礼节。
彭殇:指生命的长短。彭,彭祖,传说中的人物,据说活了八百岁。殇,未成年而死。
含活用词句:“映带左右”、“一觞一咏”、“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
会稽:郡名,今浙江省北部和江苏省东南部一代地方。
这篇文章语言清新,朴素自然,其中有些词语今天已经发展成了成语: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天朗气清、游目骋怀、世殊事异、感慨系之、放浪形骸。
五.译文
永和九年,即癸丑年,三月之初,(名士们)在会稽郡山阴县的兰亭聚会,为的是到水边进行消灾求福的活动。许多有声望有才气的人都来了,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这里有高大的山和险峻的岭,有茂密的树林和高高的竹子,又有清水急流,(在亭的)左右辉映环绕。把水引到(亭中)的环形水渠里来,让酒杯飘流水上(供人们取饮)。人们在曲水旁边排列而坐,虽然没有管弦齐奏的盛况,(可是)一边饮酒一边赋诗,也足以痛快地表达各自幽雅的情怀。这一天,天气晴朗,和风轻轻吹来。向上看,天空广大无边,向下看,地上事物如此繁多,这样来纵展眼力,开阔胸怀,穷尽视和听的享受,实在快乐啊!
人们彼此相处,一生很快就度过。有的人喜欢讲自己的志趣抱负,在室内(跟朋友)面对面地交谈;有的人就着自己所爱好的事物寄托情怀,不受任何约束,放纵地生活。尽管人们的爱好千差万别,或好静,或好动,也不相同,(可是又都有这样的体验:)当他们对所接触的事物感到高兴时,一时间很自得,快乐而自足,竟不觉得衰老即将到来;待到对于自己所喜爱的事物感到厌倦,心情随着当前的境况而变化,感慨油然而生,以前感到欢快的事顷刻之间变为陈迹了,仍然不能不因此感慨不已,何况人寿的长短随着造化而定,最后一切都化为乌有。古人说:“死和生也是件大事啊!”怎能不悲痛呢?
每当我看到前人发生感慨的原由,(跟我所感慨的)如同符契那样相合,总是面对着(他们的)文章而嗟叹感伤,心里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这才知道,把生和死同等看待是荒诞的,把长寿和短命同等看待是妄造的。后人看待今天,也像今人看待从前一样,真是可悲啊!因此我—一记下参加这次聚会的人,抄录了他们的诗作。尽管时代不同情况不同,但人们的情致却是一样的。后代的读者读这本诗集也将有感于生死这件大事吧。
六.概括分析
1.内容结构
一般的书序介绍成书的经过、出版意旨、编次体例或作者情况等,也可包括对作家作品的评论和对有关问题的研究阐发。作为书序,本文介绍了作诗缘由(因修禊而“群贤毕至”)、作诗情形(“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成书经过(“列序时人,录其所述”)、本书意义(“后之览者,亦将有敢于斯文”)。本文由宴游活动谈到生死观,善于借题发挥,论及人生的意义。这便是《兰亭集序》与一般书序的不同之处。
全文共三个自然段,可分为前后两部分,第一段为第一部分,叙述兰亭宴集的情况,写出了宴集的时间、地点、相聚的缘由、参加人员、集会地的地理环境及景物、当日天气和宴集的感受,是实写,以一“乐”字为基调;第二、三自然段是第二部分,写宴集以后的感慨,是虚写,这部分则以一“悲”字为基调。
第一自然段里作者无论模山范水还是描竹画树,都达到了简而不能再简的地步,真可谓惜墨如金,想那阳春三月的江南山间水渚该有多少鲜花吐芳,姹紫嫣红,而此文中,作者却紧锁浓香艳颜,些许不流注笔端,进入作者视角的只在于山、水、林、竹、天、风而已。就是写那翠绿欲滴的树林、竹子,也只言其“茂”,言其“修”,而弃其绿,弃其碧,弃其翠,极力造成一种素淡、雅致的格调。兰亭宴本是良辰美景中的赏心乐事,但作者内心的喜悦之情从不过分表露,笔端的兴奋字眼从不轻易滑落,只在尾处以“信可乐也”四字表出,但仍保持着笔势之从容沉稳,可见文字格调的淡雅正是作者人格性情的体现。
第二自然段分为两层。第一层叙述,作者首先从兰亭集会联想到现今人们的相处往来。周旋应时,尽管因人不同,人们做事处世的方法千差万别,但人们的观点无外乎有两种,一种是“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另一种则是当对所遇事物产生厌倦时,感情随事物的变化而变化,无端的感慨就产生了。第二层,针对人生的这种感情变化,用一个递进关系的复句发表感慨议论论。人们对于自己先前喜欢的事物转瞬变为历史的陈迹这件事尚且感慨万端,何况对于随着世界的变化人们难免一死这件事呢?这里的“向之所欣”指的应该是兰亭集会这件事,这样前后文就自然联系起来了。
第三自然段分三步推进作者的思想感情。第一步,紧接上段结尾的“修短随化,终期于尽”于第三自然段一开头就用孔子的话总说生死大事,提到生死这件大事是令人悲伤的。第二步,作者从古人遗留下来的文章看到古人也为人生变化而兴叹生悲,这和今人为人生的变化兴叹生悲完全相同,甚至比今人更加伤感,这使作者的心情久久不得开解。第三步,作者推测未来人的感情变化也必和古今人一样,等到现在的一切成为历史的陈迹,未来人也会像我们现在一样临今人之文而感叹,如此无情的变迁再次引起作者的感慨。最后一步作者点出写作此序的主旨:既然人生变化如此迅速,此次宴集的情况就该记录下来,以免湮灭不彰,同时也使将来之人了解作者心中的感触。随着感情变化的步步推进,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对人生的眷恋和热爱,这与上文的乐生之意恰好相合。
2.情感思路
第一自然段,记叙了集会的时间、地点、事由、人物,由“此地有崇山峻岭”引出四周环境及场面的铺叙,最后由“是日地”领起描写游人的心境,抒发集会的心情。本文第一自然段作者对这次宴集环境的描述素淡雅致,摄其神韵,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这些斗看出作者快乐的心情和对自然美的热爱之情。
第二自然段,由兰亭集会联想到现今人们的相处往来,即便为人处世方法各异,静躁不同,但从中提示了人生忧患的来源。首先来自生命本体永不满足的内在欲望,“欣于所遇”便“快然自足”,及其“所之既倦”“感慨系之矣”。其次来自外在世界的流转不定,难以依持,即“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第三来自个体生命的短暂有限,即“修短随化,终期于尽”。最后以“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作结。第二自然段,虽然作者对时光飞逝,人生短暂大发感慨,但字里行间暗含对人生的眷恋和热爱之情。正因为作者对人生忧患有清新的认识,才可扬长避短,在有限人生中进行无限的价值创造。
第三自然段由读古人“兴感”之作时的体验“若合一契“说明古人也有感于死生;然后转入对人生世事的深入抒写,批判当前士大夫“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表现了王羲之抗拒人生虚幻的执著努力,随之又发出“后之视今,亦由今视昔,悲乎”的慨叹,可见作者对人生敏锐、深刻的感受中有一份对人生特别的热爱和执著,接着作者交代了《兰亭集》的成因“后之览者,亦将有敢于斯文”,总结全文。第三自然段,作者在尽述古人、今人、后人慨叹人生无常的同时,批判了庄周“一死生”“齐彭殇”的虚无主义,当然应该看作是积极的。
3.深刻理解
重新把握《兰亭集序》
长期以来,人们在解读这篇杰作时,要么指责它情调消极,要么泛泛而论,未能揭示它内蕴的精神。
魏晋时期通常被认为是我国历史上人的自觉和文的自觉的时代。魏晋人对人自身的外在于人的客观世界都有深广精微的体认和探求,这一时期的文学作品中充溢着浓郁的人生意识和宇宙情调,从这一角度去解读,能使我们更趋近于文本的内在精神。
(一)澄怀者眼里的自然。本文开头以简净雅洁,铿锵有致的语言写出兰亭宴集之时优美的环境和融和的天气,这些景物,清澈明朗,晶莹亮丽,生机盎然,反复吟咏,读者的心胸也会变得灵秀爽快。
这里的自然是经过王羲之心灵漱涤过的自然,是澄怀者眼里的自然。王羲之以高洁脱俗的情怀、美好自由的心灵去领悟客观世界,自然在他的眼里就有了活泼的生机和灵性。
(二)深情者眼里的自然。《兰亭集序》主旨在于探索人生哲理,发表对人生忧乐和生死问题的看法,即所谓“畅叙幽情”。深情的人对事物往往别有一种敏锐、深刻的感受,对人生更有一份特别的热爱执著。
文中王羲之思考并揭示了人生忧患的来源,首先来自外在世界的流转不定,难以依恃,其次来自个体生命的短暂有限,第三来自生命本体永不满足的内在欲望。他的这种认识、关注,使人们对探寻生存的意义和价值保持敏感和热情,使人们对生命的优长和局限拥有清醒的认识,从而扬长避短,在有限的人生中进行无限的价值创造,因此这种喟叹不能认为是消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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